| 和谐社会建设中安定有序的要素体系探析 |
| 蔡益群 2008-04-14 |
| 摘 要： |
安定有序是和谐社会的一项基本要求。按照这一要求建设和谐社会，首先应当在理论上明确特定社会的安定有序格局的构成要素，正是这些具体要素自身的有序状况奠定了宏观社会的安定有序的基础。为此，我们需要从当代中国的实际出发，凭依一定的分析框架，从理论上探索出整套具体的、明确的若干要素，以为和谐社会的建设实践构建工作标准和工作重点。这些要素可以包括四个层次的要素体系，即政权体系层次、权力结构层次、政治过程层次和政治心理层次，每一个要素体系包括若干具体的构成要素。我们应当综合分析和把握这些要素，以对宏观社会的稳定和秩序状况进行全面考察和分析。 |
| 关键词： |
和谐社会，安定有序，要素体系 |
|
|
实现社会和谐，建设美好社会，始终是人类孜孜以求的一个社会理想。我们所要建设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安定有序是和谐社会的一项基本要求，意指社会组织机制健全，社会管理完善，社会秩序良好，人民群众安居乐业，社会保持安定团结。这是对和谐社会的安定有序方面所作的原则性规定，具有理论方向性、实践指导性和价值取向性，是我们进行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的基本原则。在这样的原则要求下建设安定有序的和谐社会，理论上仍需厘定特定社会的安定有序的构成要素，也就是说，应当明确中观或微观层面上哪些要素的安定有序，形成了宏观社会的安定有序。理论上的要素界定既为实践上的和谐建设提供了工作重点，又为评价社会的稳定和秩序状况提供了标准。因此，在理论上研究和构建和谐社会的安定有序的构成要素及其体系，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理论分析框架的构建
理论研究的问题提出来了，可解决问题还需要科学可行的方法。首先，择取科学的理论研究思路。和谐社会的安定有序，就实质而言，是政治层面的安定有序问题。因为，一方面社会的安定有序是社会建设与改革顺利进行的前提条件，具有宏观性的政治影响和政治意义，另一方面，特定社会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而面临或处于非安定有序的局面，总是会在不同程度上牵动社会的整体层面，引起人们对社会的中枢神经系统－－政治体系－－不同程度的关注。同时，政治层面的非安定有序必然导致社会层面的失序，甚至进入不稳定状态。鉴于上述原因，我们可以从政治视角探索和研究和谐社会建设过程中安定有序的构成要素及其要素体系。
其次，明确具体的政治研究方法。和谐社会的安定有序是某些社会结构相互关系而达成的期望性局面。在这个意义上说，安定有序是这些社会结构的社会功能。对社会政治事物进行结构一功能分析，G·A·阿尔蒙德构建的体系一过程一政策分析框架可谓典范。这一分析理论能够为我国和谐社会的安定有序的要素体系研究提供方法论启示。阿尔蒙德认为，政治生活自成系统，任何政治系统都包括体系、过程、政策等三个层次的政治结构。按照结构一功能方法分析，他得出结论认为，“任何政治体系所发挥的功能都可以从三个层次来考察，即体系层次、过程层次和政策层次”。体系层次履行“涉及体系的维持和适应功能”。过程层次执行“转换过程”的功能，即政治体系内外社会成员的要求和支持的输入。通过这一“转换过程”变成权威性政策的输出，包括利益表达、利益综合、政策制定和政策实施四个方面功能。政策层次是指政治体系的权威性政策输出对于政治体系及其外在的社会环境的影响，是政治体系的实际作为，执行提取、分配、管制和象征等功能。以上四个层次的功能都有一定的政治组织和政治结构来承担。这些层次、结构、功能的同时并存和动态平衡，是政治体系稳定并赖以存在的基础。对于这种类型划分，阿尔蒙德强调指出，“尽管在讨论这些层次时必然要按一定的顺序，但我们必须强调，这些仅仅是层次，是事物的各个透视面，而不是相继发生的各个阶段……因为这三个层次是同时活动的。”也就是说，对于一个实际运行的政治体系而言，不存在纯粹的层次、结构和功能类型，往往是三种层次、结构和功能的同时存在、相互融合。但作为一种分析问题的理论框架，上述类型分析具有重要的分析意义。阿尔蒙德指出，按照这种三层次的分析结构，就“能够容易而又合乎逻辑地从一个机构转到另一个机构，从一个过程转到另一个过程，而内容和意思仍然前后贯通，一脉相承”，即能够从政治结构和政治过程等角度合乎逻辑地、系统地分析政治问题。
最后，构建理论分析框架。结构一功能主义的分析方法具有理论分析的力度和限度，这已经为众多学者所认识，这里不再赘述。因此，在借鉴该种方法来分析我国的现实问题时，需要进行一定的理论改造和拓展。前面已经论及，和谐社会的安定有序的实质是政治的安定有序。政治的安定有序是建立在特定的政治结构和功能的动态平衡基础上。如何认识我国政治安定有序的内涵?邓伟志先生认为是指政治系统的连续性和有序性，“它包括稳定的政权体系、合理的权力结构和有序的政治过程等三个不同层次”。除此之外，笔者认为还应当充分重视民众的政治心理的稳定。就民众政治心理的产生原因来看，它在很大程度上是民众对于政治体系及其权威性政策的实际作为而形成的政治认知、政治情感、政治态度和政治评价的集合，以阿尔蒙德的话语来说是归属于“政策层次”。这样，我们就构建了认识和评价安定有序的和谐社会的四个层次的要素体系，即政权体系层次、权力结构层次、政治过程层次和政治心理层次的要素体系，每一个要素体系又包括若干具体的要素指标。
二、政权体系层次的要素体系
这方面的要素体系主要是从政治权力的组成和政治主体角度划分出来的，涉及体系的维持和适应功能。该要素体系具体包括：
1.国家主权主权是一个国家的固有权力。国家凭借这种权力可以以最高权威和独立自主的方式处理它的一切内部事务和外部事务，而不受任何其他国家或实体的干涉和影响。主权具有两重属性，即对内属性和对外属性，也称对内主权和对外主权。“主权对内的最高属性实质上指国家的政治统治权”。主权对外独立的属性派生于主权对内最高属性，“它主要指一个国家有权独立地决定自己的外交方针政策，处理国际事务和享有国际权利与国际义务，不允许其他国家或其他实体干涉一个主权国家在这些领域中的自主活动”。当一个国家对内不能防止内部冲突而导致分裂，对外没有能力抵抗外来侵犯，也就根本不能说这个国家是安定有序的。国家主权安定是一种最基本的安定有序。国家主权是构成和谐社会建设过程中社会政治是否安定有序的最基本要素。
2.国家政权国家政权是指政治主体对国家的制约能力和力量。统治阶级的阶级属性决定国家政权的根本性质。“政治是经济的集中体现”这一政治的本质属性决定了，谁占有国家政权，谁就占有了社会资源和经济利益的支配权，就能通过国家政权的强制力量把本阶级的意志上升为全体社会成员必须服从的国家意志。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变换导致政权性质的变化，从而使整个社会的利益结构从根本上发生急速的变革，造成社会阶级阶层结构和社会思想观念的急剧变迁。在这一过程中，社会的安定可能不复存在，出现社会无序状态。显然，国家政权的安定是建设和谐社会过程中社会安定有序的基本要素。
3.民族关系历史和现实表明，民族矛盾和民族冲突是导致整个社会和国家动荡不安，甚至国家分裂的极其重要的因素。没有平等、民主、团结的民族关系，民族的共同繁荣就丧失了保证，就容易造成民族矛盾与民族冲突，甚至民族仇视。因此，和谐的民族关系是构建和谐社会过程中社会安定有序的又一项基本要素。
4.执政党力量当代中国社会建设和国家发展的显著特征是现代化过程中的社会变革与经济社会的和谐建设同时并进。现代化过程中的社会变革难免出现不和谐的因素和现象，社会的和谐建设则是消除这些不和谐的因素和现象，使社会矛盾得以缓解和化解。这在一定意义和形式上是一种相互矛盾、相互抵消的双向社会运动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我国的经济结构、阶层结构、利益结构以及人们的价值观念都将发生重大的变迁，多元化的社会生活、多元化的利益格局和多元化的资源分配方式正在形成并逐步得到社会和国家的认可与支持。“多元化”意味着多个相互竞争的矛盾方面。在现代化与和谐社会建设过程中，要实现社会政治经济的持续发展和长久的安定有序，必须对多元化的社会实行有效的整合，把多元的社会力量统一到实现社会发展的目标上来。在现代社会，政党是实现多元社会整合的最有力的制度安排，是社会发展的领导者与推动者。“如果一个国家根本没有政党组织，或只拥有许多软弱无力的政党，那么这种国家最不稳定”。因此，在我国这样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一个强大的执政党，是实现社会安定有序的基本要素。
5.政府职效政府职效是指政府的职能和效能。政府的职能是国家职能的具体化，承担着代表统治阶级实行政治统治和管理社会公共事务的重要职责。政府对内运用国家强制力维持统治秩序和社会秩序，调整各种社会关系和实行多种社会监督，对社会经济生活进行控制或施加影响，管理公共服务事业，发展社会福利事业等。对外则发展与其他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等关系，运用武装力量保卫本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防止外来威胁、干涉和侵犯，以维护国家的独立自主。政府效能是指政府在管理社会，维护国家主权，创造社会经济发展环境等方面的实际作为。在和谐社会建设过程中，政府发挥着主导作用，其职效是和谐社会建设过程中安定有序的一项基本要素。
三、权力结构层次的要素体系
权力结构系指政治权力的构成形式及其制度安排，如中央权力的构成及其制度、权力机关与执行机关的配置及其制度、中央与地方政府的关系及其制度安排等。这里之所以将权力结构与政权体系相区别，单列为一个指标体系，是因为权力结构相对于政权体系具有一定的独立性，一定的权力结构是否合理是具有时代性的，是相对于一定性质的政权性质来说的。比如，金字塔式的权力结构对封建专制来说无疑是合理的，而在民主政治条件下就变得不合理了；分权与制衡的权力结构对资产阶级民主制来说无疑是合理的，而对社会主义民主制来说就不合理了。一个国家只要政权稳定，权力结构形式就不可能有大的变动。但如果合理的权力结构遭受破坏，或迟或早会影响到政权的性质。权力结构的要素体系包括：
1.政治制度考虑到国家政权是政治生活的核心，显然政治国家的制度安排也是以政治权力的制度安排为其核心的。所以，这里将政治制度归列到权力结构的要素体系中。从一般意义上说，政治制度是统治阶级为维系体现其自身利益与意志的政治结构，调节政治关系，特别是政治权力关系而建立的一整套规范体系，是统治阶级为实现其阶级统治所采取的统治方式和手段。政治制度的性质及其安排从根本上说是由社会经济基础的性质决定的，并服务于社会经济基础，保障特定的经济基础的性质。政治制度的制定实施和变迁发展是政治运行的基本体现。政治运行的基本状况取决于政治制度是否完善。并且，政治运行是政治制度实施的结果，良好的政治秩序是政治体系按照一定的政治制度运行的产物。在现代化与和谐社会建设过程中，政治制度同样具有上述规定性，是社会安定有序的重要构成要素。
2.集权与分权的契合度政治权力是一定的政治主体依靠一定的政治强制力，为实现某种利益或原则而在实际政治过程中体现出的对一定政治客体的制约能力。因此，政治权力是政治主体提取、分配社会资源和管理社会的前提。而权力本身的有效配置，又是政治主体完成其政治义务和责任的基本条件。政治权力高度集中，将束缚社会成员主动性、积极性、创造性的发挥，使社会成员对政治体系产生疏离，甚至对抗心理，导致社会的僵化与停滞及权力腐化，最终造成整个政治系统的解体。反之，政治权力的不合理分散，将会导致社会失去凝聚力，社会整合度低，容易造成无政府主义、社会各阶级、阶层、集团各行其是、目标多元化、社会系统内耗严重，社会政治安定和有序性难以为继。因此，政治集权与分权存在一个契合度的问题。政治权力的过度集中，会遏制社会的活力，从而将社会导向单一化的“同”，而不是差异基础上的“和”。政治权力的不适当分化，又可能导致社会整合的难度，从而使社会的不合理差异难于消除。因此，政治集权与分权的契合度是社会安定有序的重要构成要素。正如阿尔蒙德所说，在当代世界中，设法调解政治集权同分权之间的冲突，是一个有效的国家建设战略的重要部分。
3.权力监督体系政治权力只有在严格监督的前提下，其直接行使者才不敢懈怠，才会负起责任，才可以跳出人存政兴、人亡政息的“历史周期率”。历史的经验教训表明，预防和遏制腐败的最强大力量是全社会的有力监督。和谐社会建设中，逐步扩大人民的政治参与领域，支持人民监督权力体系的运行过程，建立公民社会与政治国家之间的良性互动与和谐关系，铸造和谐的官民关系，是和谐的内在要求。
四、政治过程层次的要素体系
就当前我国民众政治参与的意识和政治制度化的水平来说，从利益表达、利益综合、政策制定和政策执行的完整角度来分析政治过程尚不切合我国的政治现实，我国的政治过程还有待于进一步地延伸和拓展。就我国政治现实来看，政治过程包括政治决策和政治实施两个方面。这一层次的要素体系包括以下两个要素指标：
1.政策取向政策是指政治主体为社会发展制定的目标和实现目标的具体设想。政策的实质是政治主体从其自身所在的阶级、阶层、集团的根本利益出发所确立的权威性利益格局，以及进一步实现和维护此利益格局的方式。政治主体制定的政策，直接关系到各阶级、阶层、集团的切身利益。因此，政治主体制定的政策，能否体现最大多数人民的意志，是否有利于最大多数人民利益的实现，也就直接关系到社会安定有序。和谐社会建设对于政策取向的公平正义有着更为严格的要求。因为，如果政治体系的权威性政策不再成为公共利益的实现方式，而成为少数人谋取私利的工具，或者难于在社会成员间形成合理的利益分配格局，虽则在特定时期和条件下整个社会的经济仍以增长的势头发展，但是社会的和谐建设则成为口号。
2.政策稳定性邓小平曾经指出，政治稳定包括两个稳定，一是政局的稳定，一是政策的稳定。由此可见，政策稳定在整个政治稳定和社会安定中所处的基础性地位。正因为政策的实质是社会利益格局及维护和实现这一格局的方式的权威性规定，因而，政策的变革就意味着某一阶级、阶层、集团失去原来利益格局下的既得利益，而另一阶级、阶层、集团则在新的利益格局中处于优势地位。利益格局的变革是社会转型的重要内容，但这并不意味着利益格局的不确定性。政策的随意变动，即利益格局的非定型化，必然导致社会政治的动荡。并且，政策的经常性变动自身就已经表明这个社会是不和谐的。这一方面是因为这个社会必须对利益格局的规定性政策加以经常性变革才能使社会整体得以延续，另一方面是因为政策的变动反映了政策背后各个利益群体之间的矛盾和冲突的激烈程度。
五、政治心理层次的要素体系
政治心理的稳定是指社会公众对于政治体系及其政治过程形成了政治共识、政治认同感和支持感，对社会政治经济变革具备一定的心理承受力等。它是一种潜在的力量，能使社会的政权体系、权力结构体系和政治过程方面更加有力和持久。它包括以下方面的要素指标：
1.公众政治取向一切政治活动都是以人为核心的。一定社会的统治阶级制定的路线与政策以及采取的政治措施，都将对社会群体的政治心理产生重大的影响。社会群体的政治心理又反作用于社会统治阶级的政治决策。政治体系及其决策的认同性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社会群体的政治心理。而社会群体的政治取向则是其政治心理的核心部分，是社会政治形势的晴雨表。这里的政治取向是指公众对社会政治制度、政治秩序和政府行为的认知、情感和评价的总和，它显示着公众对于现时政治关系的价值立场和基本态度，是现时政治关系是否合理、合法的集中体现。一切政治投入、政治活动的结果，最根本的是看其是否有利于人民群众实际需要的满足和根本利益的实现，是否有利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对此就必须以公众对政治现实的真实感受即政治取向来加以衡量。但是，在现代化过程中，社会动员提高了社会公众的期望水平，而经济发展满足公众需求的能力增长速度不及公众期望增长速度，“因此，在人们的期望与现实可能之间，需求的形成与需求的满足之间，以及期望的功能与生活水平的功能之间，形成了一个差距。这种差距引起了社会挫折感和不满足感。实际上，这种差距的程度是测定政治不安定程度的一个恰当标准。”因此，和谐社会建设过程中，在坚持“以人为本”原则的同时，还应当正确地对待和引导“人”的政治取向。
2.政治参与政治参与的扩大是政治现代化的主要标志和重要内容，是社会群体向政治体系表达期望和需求、实现其利益要求的方式。特别是在现代化社会中，新的利益群体随着经济结构的变革而出现，社会成员的新期望和新需求不断产生，新的观念不断涌现，如果政治体系不能开通适当的政治参与渠道，积极吸纳这些新因素，社会成员就很可能通过非法的渠道向政治系统施加压力，导致社会不稳定，丧失秩序。一个社会的政治参与水平与其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社会成员的政治参与意识相匹配的程度，政治体系对公众参与政治过程中提出问题的实际解决能力是评价社会安定有序的重要要素。如果社会公众的政治参与水平与社会经济发展相适应，与其政治参与意识相符合，政治体系有能力有效应对政治参与需求，就能够判定该社会是安定的，是有序的。
和谐社会之安定有序的四个层次的要素体系，既相互关联，又相互独立。其中政权体系的要素体系的安定有序是和谐社会的根本，而权力结构、政治过程和政治心理层次的要素体系的安定有序则处于次要地位，但是又具有自身运动的逻辑。如果政权体系的要素不能保持安定和有序，则权力结构、政治过程和政治心理层次的要素体系必然不能保持安定有序。若一个社会的政权体系要素处于非安定的无序状态，则表明这个社会进入了应引起全社会高度警惕的绝对不稳定和无序状态。若政权体系的要素体系基本安定有序，权力结构、政治过程和政治心理层次的要素体系则表现出某种不安定和无序状态。虽然这些不安定和无序状态可能对政权体系要素产生某种影响，但在影响力度上尚不至于动摇政权体系要素，这种状况是相对的不安定和无序状态。一个社会的绝对不稳定和无序状态在一定时期和一定社会历史条件下是可以避免的，相对的不安定和无序状态则难于完全避免。因此，在和谐社会建设过程中，社会的安定有序不是全方位的、绝对的，而只能是有限的、相对的。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