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产能过剩背景下的中国宏观调控 |
| 苏剑 2010-11-09 |
| 摘 要： |
产能过剩是金融危机的根源，金融危机是对产能过剩问题的一种自然治理。因此，不解决产能过剩问题，金融危机的根源就没有被解决，金融危机的可能性就依然存在。世界各国在本次全球金融危机中采取的措施治标不治本，这给我国提供了一个机遇。我国应该采取的政策包括：（1）紧缩货币以消除资产价格泡沫并降低和固化金融资产和房地产的预期收益率，降低企业投资于实体经济的机会成本；（2）调整我国的产业结构，淘汰低端产业，发展高端产业；（3）为企业创造高收益的投资项目。 |
| 关键词： |
产能过剩，金融危机，宏观调控，货币清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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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政策走向问题一直是学术界和政界讨论的热点问题。在目前全球金融危机刚刚过去、欧洲债务危机愈演愈烈、世界经济二次探底的可能性越来越大的情况下，我国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宏观经济政策就是人们关注的焦点之一。本文就探讨这一问题。本文假定世界经济和中国经济都存在比较严重的产能过剩现象，并从此开始展开讨论。因此，本文不探讨世界经济和中国经济是否存在产能过剩的问题、产能过剩的严重程度如何，也不讨论世界经济和中国经济为什么会出现产能过剩，而是从产能过剩的存在出发，讨论我国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政策组合。
一、产能过剩与金融危机
据报道，在谈到全球金融危机时，“林毅夫称，现在的问题主要是产能过剩的问题”（郑东阳，2010，第141页），林毅夫指出：“尽管危机源自金融部门，但当前的真正挑战来自累积的过剩产能对实体经济的影响。不解决此问题，经济就会有螺旋式下降的风险，危机也有可能拖得更长（郑东阳，2010，第142页）。”那么，产能过剩是怎么引发金融危机的呢？
让我们首先设想一下一个没有政府干预的自由市场经济的运行过程，该运行过程如图1所示。图1中的流程图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从第1步到第7步，这一部分是一个循环，每一步都写在一个椭圆中；第二阶段是从第8步到第14步，每一步都写在一个八角形中；第三阶段从第15步到第31步，每一步都写在一个长方形中。
按经济运行的顺序，我们首先从第一阶段说起。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的收入水平越来越高，在边际消费倾向递减的情况下，人们的储蓄越来越多。储蓄本来就是未来的消费，因此储蓄的目的就是把财富带到未来去消费，所以储蓄实际上就是在进行资源的跨时配置，这跟资产的用途一模一样。实际上，各种资产就是储蓄的不同表现形式。随着储蓄的增加，资金供给增加，这一方面导致存贷款利率下降；另一方面，人们对各种资产的需求都增加，导致各种资产的价格都上升。随着存贷款利率下降，企业投资就增加，资本存量越来越大，这会导致产出增加。而按照国民收入的恒等式，这同时意味着收入的增加，而收入的增加又会导致储蓄进一步增加，这就进入了一个新的循环。这个循环一直进行下去，就会导致资本存量的逐步增加，最后导致产能过剩的现象越来越严重。
随着资本存量的增加，企业的产出也会增加（第8步），这就进入了第二个阶段。产出的增加意味着商品的供给量增加，这会导致产品价格下降，资本的边际收益率越来越低，实体经济中的投资机会越来越少。随着资本边际收益率的降低，追求利润的资金就会转而考虑其他资产，就流入其他资产市场，这相当于其他资产对实物资产的替代效应（第8-12步），于是其他资产的价格就上升。而随着收入的上升，资金供给也在上升，这就导致对其他资产的需求的增加，这是对其他资产需求的收入效应（第13步）。对其他资产需求的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共同作用，且方向相同，经过第一阶段的循环作用，最终会导致其他资产价格暴涨，形成严重的资产价格泡沫。
图1：产能过剩与金融危机
在第三个阶段，随着资产价格的上涨，这些资产的收益率也越来越低，风险也越来越大，最终当资产的预期收益率低于货币的预期收益率时，人们就会抛售这些资产，增持货币。于是这些资产价格就会暴跌，资产价格泡沫破灭，导致金融危机。资产价格泡沫破灭导致家庭财富下降，居民户因为财富下降降低消费，消费的下降就会导致企业的销售环境进一步恶化，引发实体经济危机。
另外，随着人们对货币需求的增加（第21步），利率也跟着上升，于是在低利率期间被投资的项目就会亏损，于是大量企业破产，这一方面导致失业率上升，另一方面导致大量的不良贷款，使许多银行破产，引发银行危机。大量企业破产的结果是过剩产能被清除，那些经营不善、效率低下的企业被淘汰；而大量失业的出现导致劳动力市场的调整，工资下降，这一方面消除失业，另一方面降低了企业的工资成本，提高了企业的竞争力，为经济的下一步发展扫清障碍；银行破产的结果，一方面不良贷款被清除，效率低下的银行被淘汰，另一方面过剩的货币也被清除。
到目前为止，人们在谈到银行破产的后果时，只强调第一点，即不良贷款被清除，效率低下的银行被淘汰，而不谈第二点，即过剩的货币被清除。本文认为这样做不合适。在一个自由市场经济中，银行存款没有政府担保，也没有存款保险制度，其结果是银行破产时，居民户的存款也消失，于是货币供给就下降。这种货币供给的下降是在中央银行的货币基础未发生变化的情况下发生的，因此是由于货币乘数的下降导致的。货币供给的下降就保证了资产价格在短期内不会再涨起来，因而使得经济真正回复到正常状态。当然，居民户的存款消失对居民户来说是一个损失，但这种调整同时也是一个均贫富的过程，因为存款消失最多的是富人，穷人的存款资产本来就少，相对来说损失小一些；而随着货币供给的下降，股票、房地产等资产价格泡沫破灭的格局被确认，这些资产的持有者的损失也被固定，同样，穷人持有的这些资产较少，损失也相对较少。
如果银行破产时，居民户的存款没有损失，比如由于国家担保或者存款保险制度，那么货币供给就没有下降。对于货币持有者来说，实体经济投资与金融资产投资之间存在替代关系，货币持有者在利润最大化动机的驱动下，会投资于预期收益率较高的项目上，这些货币的存在就会给人们一个资产价格还会涨起来的预期，提高这些资产的预期收益率，在实体经济已经进入正常状态的情况下，他们就不去投资实体经济，而是等着在资产市场抄底。于是，经济的自动调节过程就会失效。这样，要吸引他们把资金投入实体经济，就得使实体经济具有更高的预期收益率，而这就要求更多的产能被清除，造成浪费，并加重实体经济危机的程度。因此，清除过剩货币是经济恢复正常的必要条件。在一个没有政府干预的自由市场经济中，银行破产就是清除过剩货币的途径。在有了政府干预的情况下，出现银行危机时居民户的存款不再受损失，或者损失不大，过剩货币没有被清除。现在的美国就是这样。
综上所述，金融危机是经济对产能过剩的一种自然反应，是消除产能过剩的一种方式。金融危机通过以下步骤使经济恢复正常。（1）过剩产能和低效率企业被清除。低效率的企业被淘汰出局，高效率的企业幸存下来，产能过剩不再存在。（2）过剩劳动力被清除。在金融危机中，失业的大量存在会引发劳动力市场的调整，工资下降从而使得劳动力供求重新达到均衡，过剩劳动力不复存在。（3）资产价格泡沫被挤除。在金融危机中，资产价格暴跌，恢复到正常水平。（4）过剩货币被清除。银行破产导致居民户的存款消失，而存款是货币的一部分。过剩货币被清除之后，人们的购买力下降，对各种资产的需求都降低，从而能够确保资产价格和这些资产的预期收益率处于合理状态。
二、各国对全球金融危机的应对措施
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是世界经济对全球产能过剩的一种自然反应。在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世界各国采取了大规模的刺激措施，以避免实体经济危机。这些措施主要包括以下几类：
1.大规模增加货币需求。这主要是针对图1中的第21步，即货币需求上升。如上所述，如果没有政府干预，那么货币需求就会上升，从而利率大幅度上升，这就会导致投资下降，最终会导致实体经济危机。因此，在此情况下，如果能够增加货币供给，就可以保证利率不上升；利率不上升，实体经济就不会受影响，因此增加货币供给就可以把金融体系与实体经济隔开，在实体经济与金融体系之间构筑一道防火墙。因此，美国和世界各个主要国家都采取了大规模的货币扩张政策。美国的货币基础在半年内翻了一番，使得美国商业银行体系的超额准备金增加了400多倍（苏剑等，2009）；中国也连续采取了降低利率的政策，使得中国的利率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2.稳定资产价格。如图1第18到第19步所示，资产价格泡沫破灭会导致消费下降，从而引发实体经济危机。因此，世界各国都采取了稳定资产价格尤其是房价和股价的政策。美国采取措施挽救了“房地美’和“房利美”，并出台了住房购买税收优惠和其他购房鼓励政策；中国各个地方政府在金融危机期间也采取了购房鼓励措施；世界几乎所有国家都把稳定股市作为稳定经济的主要内容之一。
3.刺激消费。如图1第18到第19步所示，资产价格泡沫破灭会导致消费下降，从而引发实体经济危机。因此，除设法稳定资产价格以外，世界各国都采取了刺激消费的措施。具体措施包括降低个人所得税、消费补贴（如中国的家电下乡、汽车下乡、以旧换新等措施）、税收优惠（比如降低汽车购置税等）等等。
4.挽救大企业。如图1第23步所示，金融危机中许多企业会破产倒闭，这会造成大量失业，尤其是一些大企业，其破产的影响更大，甚至到了政府不敢让其倒闭的地步。于是，世界各国政府，尤其是美国政府就展开了对大企业的挽救，美国汽车业几大巨头都得到了美国政府甚至美国中央银行的直接援助就是这种政策的表现之一。
5.挽救大银行。如图1第24步所示，金融危机中许多银行会破产倒闭，而银行是整个宏观经济的命脉所在，所以政府不敢让大量银行破产，尤其是一些大型银行。于是政府就需要对一些大银行进行挽救。美国中央银行安排的对问题银行的重组等措施实际上就是这种政策的表现。
三、各国对全球金融危机的应对措施的后果
这些政策虽然有助于把实体经济与金融体系隔开，避免实体经济的危机，但是却是治标不治本的。由于金融危机本身不是经济危机的根源，它只是经济危机发生和发展的一个环节，经济危机的根源是产能过剩；因此，这些政策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不利于经济的恢复。
（1）资产价格泡沫依然严重，并未被完全挤除。只有资产价格回到正常状态，经济才可能稳定下来。以住房为例，美国的住房价格在金融危机前暴涨，直到现在，虽然房价已经有较大幅度的回落，也只有5%的美国人买得起房（Snyder，2010）。这么高的房价显然是不可持续的。中国也一样，北京的房价已经比得上日本东京、美国的纽约和夏威夷、新加坡等发达国家的中心城市的房价，北京人以发展中国家的收入水平面对着发达国家的房价，这显然不合理。
（2）过剩货币不仅未被清除，反而因为大规模的货币扩张政策得以大规模加强。因此，即使资产价格回落，但人们依然对资产的收益率有着很高的预期，因此资产价格泡沫就无法被完全挤除。中国政府历次调控房价均成“空调”，即是这一现象的表现。这种大规模的过剩货币的存在，就使得资产的预期收益率高企，人们投资于实体经济的积极性不强，这不仅延缓了经济的恢复，更重要的是，为了吸引人们在实体经济中投资，就必须清除过多的产能，造成额外的浪费，并加重经济危机的程度。
（3）挽救企业的措施使得低效率的产能继续存在，失业也没有达到应有的水平，而工资刚性的存在也使得各国的工资未能降到应有的水平。在金融危机中，虽然许多国家的工资水平都有所下降，但降幅不够，无法使得企业起死回生。因此，过剩劳动力没有得到清除。挽救企业的措施只是使得低效率企业得以苟延残喘，并没有解决产能过剩的问题，也就没有解决劳动力过剩的问题。
（4）挽救银行的措施使得过剩货币无法被清除，而不良贷款也将继续存在，这些都为经济埋下了隐患。
（5）在经济增长的过程中，财富的分配格局会不断发生变化，由于收入的差距以及资产价格的变动，收入分配的不平等程度会加剧。而金融危机通过挤除资产价格泡沫，实际一上是一次对财富进行重新分配的过程，通过这一过程，将使得财富的分配更趋均等化，同时也将使得劳动收入和资产性收入的比例更为合理。政府干预使得财富分配的格局被相对维持住，不利于财富的再分配，也不利于鼓励劳动致富。
综上所述，政府干预虽然使得经济暂时摆脱了危机，但经济危机的根源没有被消除，而且随着技术的进步产能过剩的程度在不断加大。治标不治本的措施暂时堵住了经济危机的大洪水，但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经济人工湖或堰塞湖，上游的水仍然在不断流人这个湖，使得湖水水位越来越高。政府将不得不步步加高堤坝，稍有不慎堤坝决口就成洪灾；即使政府小心谨慎，确保堤坝不决口，但也有政府最终无力继续加高堤坝的那一天，当那一天到来之时，一场巨大的洪灾就不可避免。
四、我国的对策
1.我国应采取货币紧缩政策。如上所述，清除过剩货币是经济恢复正常增长的必要条件之一，过剩货币不清除，人们对房地产和其他金融资产的预期收益率就降不下来，人们对实体经济投资的积极性就不会高，经济的恢复就无法进行，反而会引起更大幅度的衰退。
在没有政府干预和存款保险制度的自由市场经济中，过剩货币是在金融危机中被银行破产清除掉的。银行破产会导致储户受损失，这被看作是一个缺点，为了保护储户，各国要么采取政府担保的方式，要么采取存款保险制度，其结果，当银行破产时，储户不受损失或者受损失很小，过剩货币就无法被清除。
因此，在存在政府担保或存款保险制度的情况下，要想清除过剩货币就得采取别的办法。减少基础货币，提高法定存款准备金率，在我国还可以采取限制银行贷款规模的办法。在我国，要减少基础货币，就得压缩我国的外汇储备规模，因为我国的货币基础主要是通过买入外汇提供的。据中国人民银行提供的数据测算，2010年初我国的外汇占款与基础货币的比重高达123%，因此可以说，目前买入外汇已经成为我国提供基础货币的唯一渠道，其他调节货币基础的渠道是被用来回收基础货币的。限制热钱流入，鼓励我国企业和个人对外投资，大量进口关键原材料和能源，购买外国先进技术等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2.要进行产品结构和产业结构的调整。我国目前产能过剩的程度已经非常严重。但是，我国的产能过剩只是在低端产业，在高端产业我国是产能严重不足，比如飞机制造、汽车制造等现代制造业，我国还很落后；在通讯、电子、航天等领域我国还远远落后于世界先进水平。因此，淘汰低端产业、扩大高端产业就能够解决我国的产能过剩问题。实际上，我国产能过剩的问题最终也只能通过这种办法解决。从我国进出口的格局看，虽然我国的出口占到了GDP的35%～40%，但我国的净出口一般只有GDP的6%～7%，这说明我国的内需是有的，但我国自己满足不了这一部分需求，如果我国能够调整自己的产业结构，把这一部分产品改由国内提供，那么我国的过剩产能也许并不过剩，当然这里边有一个产业结构调整的过程。
调整产业结构的重要措施是加快高端产业向我国的转移。我国相对于发达国家来说还很落后，因此对于发达国家来说是夕阳产业的东西，对于我国来说可能还是朝阳产业。这就是我国的“后发优势”。在本次全球金融危机中，各个国家采取的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措施，其结果，企业的根本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发达国家采取的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措施给我国提供了良好的机遇。比如，困扰美国汽车业的主要问题之一是工资太高，导致成本过高。美国汽车业的工会非常强大，这使得工资刚性非常明显。这样，美国的汽车业的成本就降不下来，成本降不下来它的竞争力就无法恢复，甚至企业最终也将无法继续存在。美国采取的措施恰恰维持了这种高成本的生产环境。而我国目前的经济发展阶段比较落后，工人工资水平相对较低，但工人的素质却不低，毕竟经过新中国成立以来60多年教育事业的发展和最近10多年来的高校扩招，我国工人的文化素质大幅度提高，尤其是年轻一代的教育程度已经基本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我国目前也不缺资金。因此，美国和其他发达国家的制造业就面临一个问题，在工资成本高昂的发达国家，它们可能无法生存，因此它们要么把产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要么最后破产。我国的劳动力素质和劳动力数量都能够保证产业向我国的转移。不管是外国企业迁向我国还是我国企业通过自己努力实现产业转移，效果对于我国来说都一样。实际上，近年来我国企业已经在积极探索这一道路，如吉利收购沃尔沃、联想收购IBM的手提电脑技术等。作为政府来说，应该采取更为积极的措施鼓励中国企业通过各种方式提升自己的产品结构和技术水平。
为了实现产业结构的调整，我国还应鼓励企业进行研究与开发。如果通过我国企业的自身努力实现产业转移的话，就得花大量的力量进行自主研发，即使购买外国先进技术，也得设法消化吸收，最终变成我国自己的竞争力。我国政府可以加大研发投入，着重进行那些具有一定的基础性特征的研究与开发工作，这些研究工作对于企业来说要么成本过大，要么周期过长，得不偿失。因此必须由政府来做。比如电脑的发展就是这样。电脑在上个世纪40年代就被发明了，但大规模进入家庭却是差不多40年之后。这么长时间里，美国政府通过对军事研究的支持，解决了大量问题，实现了电脑的快速化、小型化，为电脑进入家庭扫清了障碍。试想，如果让企业做这件事情，哪个企业能坚持40年？哪个企业愿意付出那么大的投入？又有哪个企业有这么大的财力？企业虽然也做研究与开发工作，但企业做的往往就是最后一步，在水到渠成的那一刹那，打开一个缺口把水放出来。至于水是怎么流过来的，企业根本就不会去管。
政府对企业研发活动应该给予税收减免或补贴。毕竟研发都是有外部性的。企业竞争力的提高有助于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也有助于解决就业问题。
3.政府可以设法创造高收益的投资项目。有了高收益，企业自然就愿意投资。在我国，有许多可能性。比如，我国可以进行大规模的生态开发。我国有200多万平方公里的沙漠。可以考虑用土地换投资，也就是说，谁治理好哪一片沙漠，就把那片土地归谁所有，如果企业的积极性还不够，政府可以进行补贴，直到企业愿意投资为止。再比如，如果技术条件允许的话，可以考虑修建通往西藏、新疆等偏远地区的高速路，以高速路两边适当范围内的土地所有权来激励企业投资，当然除了土地所有权外，企业还可以对过往车辆收费取得收入。或者允许私人企业进行高速路的投资与开发，即使在发达地区也无所谓，只要企业愿意。我国的基础设施还很缺乏，可以考虑由私人企业进行开发，而不是政府进行，比如机场、港口、桥梁等等，当然企业是追求利润的，必须给企业一定的获益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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